2012年4月2日 星期一

奧修談「內觀 vipassana」(二) 一個人應該永遠想辦法如何把災難轉換成祝福

有一次我的一個朋友,一個七八十歲很老的人,從樓梯上摔下來,摔斷了許多骨頭。醫生告訴他在床上躺6個月,因為他很老了,身體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重新恢復活力。

他是一個活躍的人,非常非常活躍。當我去看他的時候,他開始哭,他一般都不哭。我以前從沒看到他哭過。

他說:「如果我死了會更好。死亡沒這麼糟糕,然而六個月一直躺在床上是不可能的。我會自殺。六個月看起來是無限的,太痛苦了,我不可能活下來。」

我告訴他做一件事情:「閉上眼睛,然後移到痛苦所在的地方,集中於那個點。」

他往內看了半小時。他的整張臉放鬆了,當半小時後他回來,他已經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。

他說:「我可以觀照,我可以看,只是看著和注視它,突然間我意識到我和那個痛是分開的。」

那六個月變成了一個祝福。他不得不躺在床上,然後他繼續觀照。在他的生命中,他第一次成為了一個靜心者。他說最偉大的事情已經發生在他的生命裏,這已成為每日的功課。至少有二到三個小時他會躺在床上,靠背躺著,現在已經沒有必要,只有觀照。

一個人應該永遠想辦法如何把災難轉換成祝福。總是有辦法的,一個人必須去找到它。這是生命基本的藝術:如何把苦難變為慶祝,如何把詛咒變為祝福,如何把痛苦變為成長,如何把悲慘變為再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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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我待在一個休息室裏面。一個政客也待在那裏,在一個小村莊的一個很小的休息室裏。這個政客半夜到我這裏來說:「要睡著是不可能的。你怎麼睡得著?」他搖著我,說:「你怎麼睡得著,有這麼多煩心的東西?」

那裏至少有兩打狗, 它們一定把這個休息室當成它們家了, 整個村子的狗。也許它們也有一個政治集會, 它們非常多。有很大聲的狗叫和爭鬥。

他說:「但你是怎麼睡著的?這些狗不讓我睡覺,我很疲倦。」

於是我對這個政客說:「但牠們並沒有注意到你。牠們不讀報紙,牠們不聽廣播,牠們不看電視;牠們沒有注意到你。在你來之前我也在這裏,牠們一般都是這樣的,牠們並不是專門這樣對你。你在抗爭,對抗,這個牠們在打擾你的想法在打擾你,而不是牠們。接受牠們!」我告訴他做一個小的靜心:「躺在床上,享受牠們的叫,讓它成為一支樂曲,享受它,盡可能專心地傾聽它。」

他說:「這怎麼會幫到我呢?我想要逃開,我想要忘掉牠們的存在,而你告訴我說去傾聽牠們,那會讓我更受打擾。」

我對他說:「你只要去試。你已經用你的方式試過,失敗了。現在試試我的方法,而且你可以看到它在我身上成功了。」

他沒有準備好,而且他不信;不過沒有其他的辦法,所以他試了。5分鐘之內他就睡著了,而且開始打呼。我去搖醒他,我說:「你怎麼睡著了?這怎麼可能?」

如果你接受,沒有什麼能讓你分心。是你裏面的抗拒製造出分心。所以,如果你想靜心時不分心,不要抗拒任何東西。交通噪音必須被接受, 它是這個世界的一部份,而且完全沒有問題;小孩子的哭泣和流淚是這個世界的一部份,而且完全沒問題。

一旦你說一切都沒有問題,只要觀照這種一切都沒有問題的感覺,並且接納它。某些內在的東西融化了,然後就沒有什麼會分心。而且除非這一點發生,你可以去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,但你將會被這樣或那樣的東西分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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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一個年輕人來到我這裏。他擅長跑步,是個賽跑冠軍,他問我如何靜心。他沸騰著能量,他是個偉大的跑步者。他說:「當我坐著,你告訴我靜靜地坐著,我沒辦法坐;能量太多了,對我來說有任何可能靜心嗎?」

我說:「你忘掉靜心。你跑,把你自己融入跑步當中,有一天靜心將會發生。」
他說:「你在說什麼?只是通過跑步?有任何人只是跑步就成佛的嗎?」
我說:「是的,有這個可能性。因為一個人可以在任何活動中成佛。」
他說:「我會試試看。」

一週以後他來說:「這是難以置信的,我甚至無法相信它發生了。某種非常美妙的事發生了。我在跑,盡可能跑得越來越快,就像你說的,我徹底地忘我。我並沒有表現,這不是比賽。我只處於其中……,太陽照在我身上,沐浴著我,早晨的微風,鳥兒的歌唱,空曠的河岸,我一直跑啊跑啊。

慢慢地,我開始掉進河流的、微風的、樹木的韻律當中。突然間,是的,就在那裏,我充滿了喜悅,我從來沒這樣喜悅過。告訴我,奧修,它真的發生了嗎?因為我無法相信只是透過奔跑……,我跑了許多年而這從沒發生過。」他以前從來沒有放掉自己,跑步對他而言是一種表演……。

我要告訴你說,即使是像跑步,如果它不是表演,將會給你愛能給予的同樣的高潮,將會給你靜心能給予的同樣的狂喜。

摘自:《奧修傳》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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